673台“假”发动机装船！数据造假是企业文化？

近日，身陷造假丑闻的日本川崎重工承认篡改船用发动机的测试数据，并称这一不当行为部分来源于公司的“企业文化”。

川崎重工在今年早些时候对公司制造的安装在2000年起开建船舶上的、受氮氧化物排放检测规定管辖的所有674台发动机进行了详细的内部调查，其中包括673台船用二冲程发动机和1台四冲程发动机。调查结果发现全部673台二冲程发动机都存在数据造假行为。针对这一造假事件，川崎重工近日发布了中期调查报告。

报告指出，根据迄今为止的听证结果，调查委员会认为篡改发动机测试数据的动机是为了使发动机的油耗数据符合客户要求的规格范围，同时缩小发动机油耗性能与其它性能之间的差异，以避免向客户解释发动机油耗和其他性能问题。

调查委员会称，在必须满足船用发动机油耗性能的压力下，发动机设计部门出现了问题，在自身管理的性能检查现场进行了数据造假行为。过去，相关负责人也曾就此类违规行为向当时的管理层提出问题，在2022财年川崎重工对全集团的违规行为进行调查时，参与过船用发动机设计、制造和检查的人员都意识到了违规行为，但作为公司来说，川崎重工却未能认识到问题，也没有采取纠正措施。

报告称，川崎重工在合规意识和企业文化方面存在问题，这才导致了造假行为的发生。具体而言，川崎重工的企业文化使员工无法在认识到违规行为之后揭露问题所在，即使在发生篡改数据等造假行为的情况下也不做任何改进；企业的思维模式将交付期限和利润置于产品质量之上；缺乏客户视角，使企业有理由伪造质量记录。

据了解，川崎重工是以重工业作为主要业务的日本企业，业务范围涵盖航空、太空、铁路车辆、摩托车、船舶、机械以及其他各式各样的设备。川崎重工及其子公司阪神内燃机工业公司均持有MAN Energy Solutions船用发动机许可证，包括MAN Energy Solutions双燃料系列发动机。

今年7月，在日本两大船用发动机制造商——IHI原动机（IHI Power Systems）和日立造船相继爆出数据造假丑闻之后，日本国土交通省要求日本国内其他19家船用发动机制造商展开调查，以确定其是否同样存在篡改排放数据的行为。应国土交通省要求，川崎重工随后启动了调查，承认篡改发动机测试数据。

川崎重工称，涉及造假的673台二冲程发动机中，有646台安装在外籍船舶上，仅有27台安装在日本籍船舶上。调查证实，川崎重工在船用发动机的工厂调试过程中，通过操纵检测设备，篡改了燃料消耗量，从而将数值保持在客户允许的规格范围内，并减少数据差异。这可能会影响到相关发动机的氮氧化物排放量计算。

不过，川崎重工指出，截至目前其存在数据造假的船用发动机在调试或实际使用过程中，尚未发生任何影响船舶安全的事故。

在一连串造假事件的影响下，日本国土交通省自8月开始停止签发证明发动机产品符合氮氧化物排放法规的证书。9月27日，国土交通省宣布，将重新启动证书发放，条件是政府参与见证氮氧化物排放量确认测试。一旦重新签发证书，川崎重工将能够恢复发动机的出货。